传承岳飞文化，弘扬岳飞精神

孙君恒，现任武汉科技大学国学研究中心主任，兼任中国墨子学会常务理事、荆楚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等，主要从事伦理文化研究。他撰写的关于湖北岳飞精神发扬光大的论文曾经获得湖北省政协、社科联、荆楚文化研究会联合颁发的优秀论文奖，先后出版多部专著，有 《中国先秦七子君子观研究》（2022）、《墨子伦理思想研究》（2014）、《荆楚佛寺道观》（2012）、《湖北民间伦理初探》（2009）、《中国主流意识形态研究》（2007）、《贫困问题与分配正义》（2004）、《当代企业伦理学》（1997）等。

今天讲座的主题是 “传承岳飞文化，弘扬岳飞精神”。

一、岳飞与武汉

岳飞是伟大的民族英雄，以忠孝闻名于世。2016年12月12日，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第一届全国文明家庭代表时说：“我从小就看我妈妈给我买的小人书 《岳飞传》，有十几本，其中一本就是讲 ‘岳母刺字’，精忠报国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很深。”

清代 《历代名臣像》中所载岳飞像

岳飞生前被封为 “武昌郡开国公”，死后被追封为 “鄂王”，可见岳飞与湖北、武汉的渊源之深。岳飞曾在武昌驻军七年，岳家军的司令部就在武昌司门口天桥附近。岳飞在武昌驻军期间，带兵北伐，立下了赫赫战功。当时的武汉，是岳家军驻扎的大本营和北伐基地，也是岳飞指挥抗金的帅府所在地。所以谈到岳飞，武汉人应该感到自豪，他是武汉打造新时代英雄城市的历史底蕴之一。今年5月底，我去荆门参加了一个岳飞研讨会，荆门建了一个岳飞城，因为岳飞受命抗击金兵，曾在此处拓置城堡。湖北省内，还有因岳飞屯兵驻节而得名的天门市岳口镇、嘉鱼县岳公楼遗址、大冶市龙角山岳飞点将台、铜绿山岳飞冶炼兵器遗址以及通城县黄龙山下的岳王庙遗址、竹溪县蒋家堰镇岳王庙村等。而相较于其他地方，武汉和岳飞的联系更为密切，因为岳飞的军事大本营设在武汉。

我在荆门时遇到一位以前属吉林省军区的岳姓少将，他说岳飞带领的岳家军可以说是所向无敌。岳飞在和完颜宗弼 （金兀术）交战时，金军听说岳家军来了，都十分胆怯。金朝当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，金军和南宋的军队交战时，如果被岳家军打败了，可以不追究战败的责任，但如果是被其他的军队打败了，那肯定要追究责任。可见，“撼山易，撼岳家军难”的说法是有历史依据的。我听了这位岳将军的高论，也有很多感慨。当年，岳飞被誉为南宋的 “中兴四将”之一。我和很多岳飞的后代，都有一些联系，也到过岳飞的故乡河南汤阴。朱仙镇、汤阴、武昌、杭州的岳飞庙被称为全国四大岳飞庙，这四个岳飞庙我都去过。对岳飞的了解越深入，对他就越敬佩和崇拜。

“文武双全”是古人对个人能力要求的理想状态，是完美素质的体现。在中国古代城市中，一般既有文庙，也有武庙。古人若想科举成功，就会去文庙祭拜孔子；若想立下战功、出人头地，就会去武庙祭拜关羽、岳飞。武汉也一样。武汉曾经有全国最大、最早的岳王庙，在现在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首义校区大门附近。可惜的是，因为战乱、城市建设等原因，现在已经没有了。

明嘉靖 《湖广图经志》司志总图中的岳飞庙

武汉有一个岳飞文化研究会，全国其他地方也有岳飞思想研究会。研究会以岳飞的后裔为主体，吸纳热爱祖国、崇拜民族英雄岳飞的社会人士参与。武汉现存的与岳飞有关的遗迹和地名还有很多，但是比较分散。黄鹤楼公园内就有岳武穆遗像亭、岳飞铜像、“还我河山”石刻、刻有 《满江红·登黄鹤楼有感》的岳飞青石浮雕等，游客一般可能都没有注意到。

位于黄鹤楼公园内的岳武穆遗像亭

位于黄鹤楼公园内的岳飞铜像

岳飞为武汉的英雄城市建设增光添彩，岳飞的英雄事迹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。在武汉军运会举办之前，中央军委专门派了一个工作组来到武汉，找到武汉岳飞文化研究会，商议要在黄鹤楼公园做一个关于岳飞的展览。武汉军运会展现出现代军队的崭新风貌、中国军人的英雄气概。那么，中国古代军人又是什么样子的呢？军方认为，岳飞不仅是中国军人的楷模，也和武汉有着深厚的缘分。所以，决定在军运会期间举办关于岳飞的展览，让全世界人民都能了解到岳飞的英雄事迹，感受中国古代军人的英雄气概。

岳飞从武汉四次带兵北伐，立下不世之功。1134年春，岳飞上书宋廷请求北伐，收复失地。4月，岳飞率军从江州 （今九江）出发前往鄂州 （今武昌）屯兵，鄂州成为岳飞北伐的大本营。5月，岳飞兵出鄂州，发起第一次北伐。他亲率岳家军从鄂州城乘船出发，连克郢州 （今钟祥）、随州，攻下襄阳。伪齐政权在金兵的支援下集结大军反扑，岳飞率部一一击破，并攻克邓州、唐州 （今河南唐河、社旗、方城、桐柏、泌阳一带）、信阳。7月，岳飞胜利收复襄阳六郡。1136年7至8月，岳飞发起第二次北伐。岳飞领兵从鄂州出发，连克汝州 （今河南汝阳）、虢州 （今河南灵宝）、商州 （今陕西商洛）以及洛阳周边重镇，逼近西京洛阳。1136年11月，岳飞发起第三次北伐。岳飞从鄂州起兵，先后粉碎金、伪齐联军的五路进攻，进军至蔡州 （今河南汝南）一带，俘获伪齐战马三千匹。第三次北伐结束后，岳家军就一直留守在鄂州整训。1140年6月至7月，岳飞发动第四次北伐。岳飞率岳家军主力，大败金军统帅完颜宗弼的女真军主力于郾城 （今属河南漯河）、颍昌 （今河南许昌）等地，并联合北方的抗金义军一道，收复黄河南北大片失地，进至朱仙镇，使完颜宗弼被迫逃出开封退回北方。

岳飞在为国尽忠的同时，也做到了事亲至孝。岳飞曾言：“若内不能克事亲之道，外岂复有爱主之忠？”岳母姚氏晚年随军居住在武昌。虽然军务繁忙，岳飞对母亲却非常孝顺，经常嘘寒问暖、端茶送水、侍疾喂药等，将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。1136年，岳母姚氏病故于武昌，岳飞披麻戴孝、赤脚扶灵护送母亲从小东门出城前往庐山安葬。明代重修武昌城时多个城门改名，其中小东门被改名为 “忠孝门”，以此纪念岳飞为母守孝之举。岳母墓位于江西九江庐山株岭的东北端，岳飞夫人李氏的墓位于株岭的西北端，两座墓，遥遥相对，互成犄角。岳母墓附近还有一个 “孝庐”，据说是当年岳飞和夫人李氏为岳母守孝的地方。岳飞的忠孝之举令人动容。我去庐山岳母墓参观时，曾遇到当地有一个70多岁的老人，自发为岳飞的母亲守墓。

清末的武昌城

清末的武昌城忠孝门

岳飞身上还有很多优秀品德值得我们学习。一是不贪财。宋高宗曾准备给岳飞营造宅第，岳飞推辞说：敌人还没有消灭，怎么能安家呢？有人问岳飞：天下什么时候太平呢？岳飞回答说：“文臣不爱钱，武臣不惜死，天下太平矣！”二是不为美色所动。吴玠曾花两千贯钱买了一个能歌善舞、才貌双全的士族女子送给岳飞，却被岳飞给拒绝了。三是治军严明。岳家军的口号是“冻死不拆屋，饿死不掳掠”。每到一地，岳飞都自率十数骑巡逻，检查军纪执行情况。行师动众，如有践踏农田、妨碍农事，或与民众交易价格不公者，都要以军法处置。所以，岳家军所到之处，民众无不欢欣，以至 “举手加额，感慕至泣”。四是关爱下属。有的士兵生病了，岳飞亲自为他们调制药品。手下的将领去远方打仗，岳飞便派自己妻子照顾他们的家人。对于那些战死的人，岳飞吊唁尽哀，帮其抚育孤寡。凡有朝廷赏赐，岳飞从不私藏，都会分给自己的将士。

因此岳飞深得百姓爱戴。1142年岳飞被害，噩耗传到武昌，百姓悲愤不已，在翠微峰附近捐资兴建报国庵，名为供佛，实为祭祀岳飞。岳飞平冤昭雪后，报国庵扩建为岳飞堂，堂内立有岳飞像，并将岳飞生前所书 “精忠报国”四字刻匾悬于堂内正殿，岁岁祭祀。

与岳飞有关的地名遍布武汉三镇，代表了武汉百姓对岳飞的纪念和崇敬之情。汉口有岳飞街，汉阳有崔 （催）子湾、冰塘角、马沧湖、邓甲村、翠微古井、报国巷等，武昌有岳家嘴、忠孝门、马蹄营、岳飞亭、银瓶井、岳松林等。相传岳家嘴曾是岳家军水军的操练基地；马蹄营曾是岳家军骑兵的主要驻扎地；冰糖角又名 “兵藏阁”，为岳飞驻扎军队、存放兵器的地方之一；马沧湖原为 “马场湖”，是岳飞操练水兵、放养战马的地方；邓甲村为岳家军存放铠甲、兵器的地方；翠微古井为岳家军兵马饮水处；岳松林则是岳飞驻军武昌时亲自种植的松树。关于岳飞种植松树的原因，有学者认为，松树巍峨高大、遮天蔽日，可作为防护屏障，用来掩盖军事目标、迷惑敌人。

位于江岸区的岳飞街

位于归元禅寺内的翠微古井

位于黄鹤楼公园内的一株岳飞松

二、关于岳飞的故事与评价

关于岳飞的传说故事有很多。

相传岳飞出生的时候，有一只像鹄的大鸟，鸣叫着飞到他们家屋顶，其父大为惊异，就给儿子取名岳飞，字鹏举。

岳母刺字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。岳母唯恐岳飞听信不肖之徒的花言巧语，做出不忠不义之事。于是就用毛笔在岳飞的背上写下 “精忠报国”四个大字，以绣花针刺就，再将醋墨涂于其上，便可做到永不褪色，时刻提醒岳飞要 “精忠报国”。

位于汉阳五里墩街五麟里社区西北角的崔子湾，其地名由来与岳飞有关。相传岳飞曾巡视军情至此，遇到一老妇因家贫，儿子娶不上媳妇，岳飞便赠予银钱，帮助老妇娶儿媳妇。老妇的儿子为了报恩，承诺会去河南为岳飞打探军情，但因新婚迟迟不愿启程。老妇心急，天天催儿上路，儿子只好挥泪告别母亲、妻子前往河南。岳飞在收到老妇之子捎回的金军情报后，接连打了好几场胜仗，百姓便把这个村湾改名为 “催子湾”，现改为 “崔子湾”。

位于今汉阳区玫瑰街与罗七路交会处以东的崔子湾街

存于蛇山北面张难先旧居中的古井，其名称来源于 “银瓶投井”的故事，据说岳飞蒙冤被害以后，岳飞的女儿鸣冤不果，怀抱银瓶愤而投井身亡，故而此井被称为 “银瓶井”。

关于岳飞的评价还存在一些争议。岳飞是伟大的爱国英雄，这是社会共识，也是主流的价值观。可是这些年来，有一些人攻击岳飞，谩骂岳飞，诋毁岳飞，认为他是破坏民族团结的罪人。对于这种观点我们要高度警惕、坚决反对。那些人为什么这样说呢？因为岳飞在 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中写道：“驾长车，踏破贺兰山缺。壮志饥餐胡虏肉，笑谈渴饮匈奴血。”有些人认为岳飞交战的对手是中国的北方少数民族，他在战争中杀人如麻，非常可怕，不利于民族团结。这种观点看似有点道理，其实是非常狭隘且站不住脚的。因为那个时候的民族概念、历史场景与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，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待历史。岳飞在战场上大败金军，却因为宋高宗的十二道 “金字牌”班师诏，不得不放弃战场上的大好局势，班师回朝。岳飞的这种忠君行为到底合不合适？现在也有不同的看法。岳飞爱国是毫无疑问的，可是一味忠于皇帝的做法到底值不值得提倡？有人认为岳飞是愚忠，如果继续抗金，很有可能取得战争胜利。岳飞班师回朝，导致抗金大业功亏一篑，只能留下历史的遗憾。但从当时的朝堂局势、战争形势来看，岳飞很难做出抗旨不遵的决定。

清同治年间翰林院编修、江夏 （今武昌）人何金寿用 “乃武乃文”四字评价岳飞，这个评价是很高的。“乃武乃文”出自《尚书·大禹谟》，意思是既有武功，又有文德，用于岳飞身上就是能文能武、文武双全。我认为 “乃武乃文”这个评价非常贴切，岳飞在其戎马生涯中，亲自参与指挥大小战役上百场，是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。在文学上，岳飞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作品，所以岳飞的身上既有武将血气，也有文人风骨。

河南省汤阴县宋岳忠武王庙内悬挂 “乃武乃文”匾额

三、岳飞的作品

怒发冲冠，凭栏处、潇潇雨歇。抬望眼，仰天长啸，壮怀激烈。三十功名尘与土，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，空悲切。

靖康耻，犹未雪。臣子恨，何时灭。驾长车，踏破贺兰山缺。壮志饥餐胡虏肉，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，朝天阙。

岳飞的这首 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家喻户晓，其中 “三十功名尘与土，八千里路云和月” “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，空悲切”等更是千古名句。除了 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，岳飞还有很多诗词作品，例如他在武汉写的另一首 《满江红·登黄鹤楼有感》。词曰：

遥望中原，荒烟外、许多城郭。想当年，花遮柳护，凤楼龙阁，万岁山前珠翠绕，蓬壶殿里笙歌作。到而今、铁骑满郊畿，风尘恶。

兵安在？膏锋锷。民安在？填沟壑。叹江山如故，千村寥落。何日请缨提锐旅，一鞭直渡清河洛。却归来、再续汉阳游，骑黄鹤。

岳飞是一个战功卓著的武将，这是毋庸置疑的，但是他所流传下来的文学作品到底是不是由他本人创作，还存在一些争论。有的人认为，岳飞整天都在忙着打仗，是没有时间搞文学创作的，这些诗词作品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帮他写的。岳飞在 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中提到贺兰山，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去过那里，所以这首词可能不是岳飞本人写的。经过多年来对岳飞相关史料的掌握，对岳飞遗迹的实地考察，以及与岳飞后代的交往经历，我倾向于认为岳飞所流传下来的这些文学作品均由他自己创作。岳飞虽然是一个武将，可是他身上的文人气息是很浓厚的。宋朝看重文人，推行 “以文立国” “以文治国”，“半部 《论语》治天下”讲的就是北宋宰相赵普的故事。岳飞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儒家思想的熏陶，武术大师周侗是他的武术老师。岳飞的文学作品大多是和自己的战争经历有关，作品的字里行间尽是精忠报国的热血赤诚、慷慨壮烈的英雄气概。

除了文学作品，岳飞还留下很多书法作品。文天祥在评价岳飞书法的时候讲到：“岳先生，我宋之吕尚也。建功树绩，载在史册，千百世后，如见其生。至于笔法，若云鹤游天，群鸿戏海，尤足见干城之选，而兼文学之长，当吾世谁能及之？即后世，亦谁能及之！”朱元璋、刘伯温、蒋廷锡、左宗棠等诸多历史人物都对岳飞的书法作出高度评价。岳飞的书法以行、草为主，磅礴霸气，综观如电掣雷奔，龙飞凤舞，细视则铁画银钩，顿挫抑扬，其挥洒纵横，如快马入阵，令人联想到岳飞驰骋沙场之英气雄姿，一气呵成，畅快淋漓，自有一股清风正气。岳飞的传世书迹有 《书谢朓诗》《前出师表》《后出师表》《还我河山》等。

岳飞的书法作品 《还我河山》拓片

1138年8月，攻打金兵的岳飞途经南阳，谒拜南阳武侯祠，瞻仰诸葛亮躬耕遗址，遇雨宿于祠内，一时百感交集，不觉泪如雨下，以至一夜无眠，于次日挥毫写下诸葛亮 《前出师表》《后出师表》。岳飞在 《跋》中写道：“绍兴戊午秋八月望前，过南阳，谒武侯祠，遇雨，遂宿于祠内。更深秉烛，细观壁间昔贤所赞先生文词、诗赋及祠前石刻二表，不觉泪下如雨。是夜，竟不成眠，坐以待旦。道士献茶毕，出纸索字，挥涕走笔，不计工拙，稍舒胸中抑郁耳。岳飞并识。”清代士人将这一书法杰作精心雕刻为碑，以供后人瞻仰，该碑刻现存于河南南阳卧龙岗武侯祠内。

位于河南省南阳市武侯祠的岳飞手写 《出师表》碑刻 （局部）

一些人认为岳飞的形象过于完美，不太真实，所以质疑他所流传下来的这些作品不是本人创作的。其实除了岳飞，在中国历史上还有很多文武双全的人物，如墨子、关羽、诸葛亮、毛泽东等，他们也都是真实存在的。在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，岳飞等英雄人物如繁星闪烁，熠熠生辉，他们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脊梁、中国传统美德的典范。

四、弘扬岳飞精神

英雄岳飞与英雄武汉之间有着深厚的情缘，我们要大力传承岳飞文化，弘扬岳飞精神。2018年3月，由岳飞思想研究会、武汉岳飞文化研究会等联合主办的纪念岳飞诞辰915周年活动在武汉举行，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数百名岳飞后裔、岳飞文化研究专家和各界爱国人士参与，与会人员在黄鹤楼公园岳飞广场举行系列纪念仪式，一起高声吟诵岳飞的千古名篇 《满江红》的场面激动人心。

2018年3月31日，纪念岳飞诞辰915周年活动在武汉黄鹤楼公园岳飞广场举行

那么，怎样传承岳飞文化、弘扬岳飞精神呢？一是要建设纪念基地，包括重建武汉岳王庙，打造岳飞主题文化公园，建设岳飞纪念馆，举办岳飞文化展览，设计岳飞文化景观、雕塑等，让市民更直观地感受英雄城市的人文魅力。二是进行非遗传承，比如普及传习岳家拳，积极推进岳家拳进校园。三是要整合文化资源，系统梳理武汉岳飞历史资源，设计岳飞文化旅游路线。

千百年来，岳飞 “精忠报国”的故事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。爱国主义是岳飞精神的核心，忠孝、仁信、智慧、勇敢、严明、廉洁等是岳飞精神的重要元素。在岳飞39年的人生中，有7年的时间是在武汉度过的。岳飞在武汉三镇留下诸多历史印记，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些文化资源，为武汉打造新时代英雄城市提供丰润文化滋养和强大精神动力。